奴隶社会(3)_灾难日记[无限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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奴隶社会(3)

  对待自己人的家属,牧言临说话明显温和了许多,却没再透露更多的事情,反而下了逐客令:“他被牵连我也很遗憾,但你不该在这里久留,与我们有来往不是什么好事,赶紧离开吧。”

  说实话岑梓也不想呆下去了,但为了“表忠心”,岑梓还是要个答复。

  “关于公主的信,你有什么想说的,也让我有个交代。”

  牧言临微眯眼睛,嗓音清冷,眸光冷淡,说出的话却如痴情少年,爱而不得:“我对她也一见倾心,奈何天降横祸,不得善终矣。天子之威,妄加之罪,不敢狡辩,愿她来日觅得如意郎君,相爱携手。”

  岑梓嘴角抽搐:“好吧,我会如实转达的。”

  这人就是在记恨芙欣公主“忘恩负义”吧!

  岑梓转身欲走,忽然牧言临轻声喝止了她:“把门锁上,躲到我身后,有人来了。”

  岑梓想都没想:“你想害我?”

  话刚脱出口,就听到狱卒特意加大的嗓音远远传来:“太子,您小心些,这里脏乱,灯光又暗,可别磕着碰着了。”

  岑梓倒吸口气,立马上前将挂着的锁链锁好,蹭蹭猫到牧言临身后。牧言临长手一捞,将那霉味颇重的被褥兜手盖到了岑思身上,将人往墙角一推,挡在了前面。

  从昏暗的走道处望过来,就像是人靠在叠起的被褥上一样。

  被兜头盖住的岑梓被扑了一脸的灰尘,呛咳了下,若不是垃圾堆积受过刺激,铁定要被这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的被子给熏懵过去。

  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脑袋,无言提醒让她别乱动出声,岑梓憋屈地蜷缩着,不敢再动。

  透过被子,略显沉闷的脚步声逐渐靠近,又马不停蹄地往前而去。太子眼中压根就没有其他叛军小头目的存在,直奔深处。

  这位聊天就不必像岑梓那样轻言细语,简直毫无顾忌肆无忌惮。

  一串锁链声响,太子步入颉王所在囚牢,上来就是一句嘲讽:“皇叔怎地这般落魄,哪有曾经的风姿绰约、英俊潇洒?你们也不好好招待着?”

  狱卒知晓这位大佬就是反讽,不敢吭声。

  “深更半夜,允儿不温香暖玉左拥右抱,踏足这阴暗之地是为何?”颉王不疾不徐,声音清润,似还带笑,“莫不是惦念着少时情谊,来送我一程?不过我想,皇兄大约是不希望让我死得如此悄无声息吧?”

  “孤只是好心来告诉你,你和你手下将领那些亲眷家属仆人杂役皆已落至奴隶,而孤明日就将猎奴。皇叔啊皇叔,你说你何必想不开,为这些贱奴鸣不平?如今家仆亲眷尽皆为奴,沦落至此,可有后悔?”

  周围牢房传来一片叫骂声。

  叫骂声中,颉王的声音依旧独特,只是带上了愠怒:“人皆父母生养,血肉之躯,哪有贱奴一说。你与你父皇如此残暴凶狠,这般草菅人命,即便今日我失败了,来日依旧会有千千万万的人,将你们推下那个位置。”

  “来一个,孤就杀一个,谁敢反?!”太子冷哼,“皇叔暂且放心,父皇还没有要将尔等斩首示众的打算。皇叔且好好在这里面壁思过,想想谁才是这天下之主吧!”

  等周围彻底安静下来,牧言临才掀开了遮住岑梓的被子。

  “今日之事勿要外传,等狱卒来了你就速速离去吧。”

  “等等。”岑梓哑着声音,几不可闻,“你们还有人在外面吗?”

  牧言临挑眉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  岑梓: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!

  “那就是还有了?那……”

  “此事与你无关。”

  说话间,那狱卒头头匆匆而来,打开锁链的手还在颤抖:“我的小祖宗诶,可吓死我了,你刚刚躲哪里去了?赶紧走吧。”

  岑梓不好再多说,跟着人急急离开。

  刚行至宫殿角门,岑梓就被等待许久的暖玉带着匆匆往寝殿而去,芙欣公主还未安寝,焦急忙慌地等待结果。

  这位公主爱屋及乌,一想到牧言临沦为奴隶的家属仆从即将命丧黄泉,就害怕这位捎带着怨恨上了自己,恨不能帮着对方立马和叛军撇清关系。

  然而这朝政之事,即便牧言临真有心划清界限,又岂真是他张嘴就能撇开的。也是芙欣担忧过了头,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。

  岑梓一五一十将牧言临的话说了,听完的芙欣公主立马红了眼睛。

  “他竟对我是有心的。”

  ……这么假的话都信?

  实际上除了她,所有人都信了。

  芙欣公主:所有人都该喜欢我。

  一众大宫女:公主这么优秀,谁不喜欢。

  “天降之祸、妄加之罪?”芙欣喃喃,“这是什么意思?他是被冤枉的?我就知道言哥哥不会造/反,我就知道!”

  玉带:“公主,奴婢也觉得这事蹊跷得很,说是颉王叛乱,逼近国都,可宫里头一点消息都没有,颉王和那些将领,突然就被捉拿归案,委实奇怪。公主您可能记不大清了,您幼年时颉王常常来看您,那时先帝尚还在位。直到当今陛下即位,颉王避嫌这才减少了入宫次数甚至不再进宫。奴婢印象中,颉王还是当初那和善温柔的翩翩少年郎。”

  “皇叔?”芙欣略有些茫然,对幼年记忆显然印象不大深刻,过了好久才恍然想起,“皇叔的确经常会给我送礼物,别的倒记不真切了。”

  玉带和雪鸳不同,她们自幼陪伴在她身边,比她年长十余岁,对芙欣公主少时的事情如数家珍。当然两人也不敢断言什么,只是给这位单纯天真的公主提个醒。

  “不过也不好说,人都是会变的,颉王温润如玉,也许并非自己想要叛变,而是被人撺掇或也说不准。公主,既然牧公子这般说了,公主还是放下他吧。叛乱之事非同小可,公主您可不能掺和进去。”

  芙欣抓住岑梓:“阿梓,他还说了些什么?”

  “未曾。只是监牢环境潮湿阴冷,牧公子许是过得并不好,神情瞧着憔悴极了。嘱咐完奴婢话后,就喝令奴婢立刻离开,想是不愿意牵扯上公主。”

  芙欣的玻璃心当即碎了,哭得梨花带雨:“言哥哥是怕连累我,可我怎么能置他于不顾?”

  岑梓:“……”如果不是知道牧言临是怎么说的,她还以为这真是一对情深不悔的有情人。

  良心隐隐作痛。

  在监狱中岑梓冒出来的念头又缩了回去,那会儿,她突然想想办法帮着劫狱。好在这一路冷风吹下来,被热血上头的脑子冷静了下来。

  她现在是身份特别尴尬的一个宫女,宫门都出不去,没有人身自由,没有值得信赖的人,更没有银两,能怎么办?

  还是先哄好这位陷入单恋的公主,保住自己小命要紧。

  “公主,时辰不早了,您早些安寝吧,身子要紧啊。”

  “是啊,明日您还要跟太子他们去狩猎,到时候他们看您脸色不好,又要生气了。”

  “牧公子既然有心公主,想必也不会因为家仆一事责怪公主,至于其他的,来日方长,还有机会。”

  芙欣公主勉强被劝住了:“你们都下去休息吧,今晚就不用守夜了。对了玉带,你安排一下阿梓的住所,暂时就先跟着你。若有人问起,你便说本宫看她顺眼,有意留在身边伺候。”

  “是,奴婢遵命。”

  几人伺候好公主安歇,纷纷退了出去。哪怕芙欣吩咐了不必守夜,雪鸳还是领着几名宫女在殿外,随时听候吩咐。

  离了主子面前,这几位大宫女就没有那么和颜悦色了。

  玉带领着岑梓往偏殿的耳房而去,一路走,一路说:“公主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,切记行事谨言慎行,多做少说,多听多看多思多想。公主平日里见的,可都是大人物,稍有行差踏错就可能身首分离。今日你这差事办的妥当,我这才多指点你几句。这两个月我会让李嬷嬷单独教导你规矩,好好学,可别辜负了公主对你的一番照料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跟着学规矩可能痛苦,但见不着人不就意味着生命有保障吗?!岑梓发自心底地觉得,这位公主的确是个好人……

  不,她怕不是想借刀杀人吧?!

  第二日岑梓才刚醒,就被喊去了寝殿,公主命她今日随身伺候,一同参与狩猎。

  岑梓脸上带笑,心中苦涩,还得谢主隆恩。

  猎奴场所自然不在宫里,而在一片被皇家圈围的郊外场地。大清早,芙欣公主就起身梳妆打扮,小厨房一应瓜果茶点俱都早早准备。等芙欣公主梳妆打扮完毕,已经日上竿头。

  太子显然非常熟悉女孩子出门的流程,近乎掐着时间赶了过来,上来就一顿夸赞,夸得芙欣公主掩唇而笑,娇笑连连。已完全看不出昨晚泪水涟涟的可怜样儿。

  岑梓道行浅,看不出她究竟是过了心里的坎真的为能出宫游玩开心,还是在装模作样。

  公主殿里并没有豢养奴隶,光是宫女太监已经足够芙欣使唤,她也没有额外虐待人的爱好。倒是听说宫里有有个小奴隶营,专为贵人准备,反正芙欣公主对此兴致缺缺。然而跟着芙欣去到围场,岑梓才知道,并不是所有权贵都和芙欣一样。

  那些贵胄子弟,或多或少都养着一些奴隶,甚至奴隶还是他们攀比的一样事物。

  就连芙欣公主本人,在下车的时候,也自然而然地踩在了主动趴伏过来的奴隶背上,没有半分动容,显然已经习以为常。

  男男女女互相谈笑着聚集在一起,人人披着精致华贵的皮毛披风,捂着温暖的汤婆子,遭罪的都是被冷风吹得懵逼还不得不小心伺候的下人们。

  岑梓暂时跟着玉带和暖玉,这次是这两位大宫女随行伺候,稍好些,还能进临时搭建挡风却又不遮挡视线的高台处避避风。而那些其他权贵带来的奴隶们,比仆从随侍还惨,穿着单薄破旧的衣服,在寒风下瑟瑟发抖。

  太子与芙欣公主进入,所有人行礼问好。岑梓被玉带紧急补充了些基础知识,跟着其他宫人稍稍福身,礼仪上看着绝挑不出错处来。

  直到这个时候,太子才终于注意到了岑梓这张信任面孔,新奇道:“芙欣,这是何人,从前并未见过她。”

  “她叫阿梓,我瞧着随眼缘,就调到身边来了。这不是玉带和雪鸳年纪不小了,我想着好歹在给她们婚配前,先帮我教导教导,免得她们离开后我不习惯。”

  “原来如此。”太子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一番岑梓,全然不顾在场其他千金公子还在行礼等候。

  岑梓头皮发麻,大庭广众下,周围也没人能够提醒她该如何做,只好选择认为最恰当的举动,朝太子福了一礼:“见过太子。”

  “恩,起吧。”太子懒懒道,顺势将目光收回,看向其他人,“你们也都起吧。今日不分主仆,大家一起开心就好。”

  说归这么说,谁敢真的和他不分主仆,怕不是嫌活的腻歪。

  瞧着太子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挪走,岑梓松了口气。

  对这位仅仅只是碰到他一下就直接把人打死的主儿,岑梓是真的怕对方又哪里不顺心了,把她也给拖出去打死。

  本来还打算偷偷观摩一下这古代别样的风景,这下子别说观摩了,眼神都只敢放在面前的地面上,紧跟在玉带和暖玉身后,绝不乱瞟一眼,乱走一步。

  皇家一行除了太子和芙欣公主,还有二皇子,五公主。几人天然和其他人分为两派,其中又以太子和芙欣公主为尊。

  当然也有千金贵胄和皇子公主关系好的,会笑着上前攀谈。

  有人大声问道:“太子殿下,今日要如何开场?”

  “不若还是分作几队,看谁猎的奴最多?”

  有女子笑道:“寒风凛凛的,你们这些糙男人不怕日晒风吹,我们可经受不起。”

  “姑娘们一旁看着做注投壶岂不美哉?”

  “那又有什么意思,眨眼你们就跑没影了,就剩我们吃茶谈天,不和平日里诗会宴席一般无二了?颇为无趣。”

  岑梓冷眼听着他们谈论,就好像猎杀人只是项普普通通的日常活动,用来逗趣解闷,心中生寒,特别想问一句,看着那些人赤红滚烫的血从伤口流出,难道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吗?

  事实证明,非但没有感觉,他们甚至还更兴奋,因为太子提出了另一种狩猎方式。

  “莫争了。往日都是那般狩猎也腻歪,既然姑娘们不喜欢,换种方式又何如?”太子啜了口茶,“数月前孤门下门客绥访给我寻了几窝狼养着,孤思忖着这狼养久了,容易失了野性,遂饿上他们半月,眼下正疯着,不若就让它们当这猎手,给诸位助兴。”

  话毕,当下就有马屁精拍手叫好:“素来都是人猎狼,从未听说过狼猎人,太子果然奇思妙想。”

  芙欣担心道:“那狼饿昏了头,万一冲撞到众人,未免不妥。”

  “孤会命人围起栅栏,绥访也在一边盯着,无碍。”

  太子说风就是雨,不到半柱香的时间,一片将近两个足球场大的狩猎场就被围了起来,圈起了周围一小片丛林、数棵树木,除此之外,一览无余,就像是个角斗场。

  那数十只狼也都被拉了过来,骨瘦如柴,吠叫不停,目露凶光,拉着车的马两股颤颤,险些没口吐白沫晕厥过去。

  有人调笑:“果真是凶狼,瞧那马儿都不中用了。”

  “这不是太子珍而重之的汗血宝马?”

  太子唇角带笑,轻轻颔首:“没错,普通马儿带上这些狼,恐怕一步都走不动。宝刹已算是悍勇了,可惜比起孤皇叔的黑风,到底还是差了。”

  众人噤若寒蝉。

  颉王的黑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当年带着颉王在敌**队中杀进杀出,甚至听闻某次狩猎中直接将一只凶残的熊瞎子蹬在了脚下。当今想要,颉王二话不说送予,但黑风忠心无二,只认颉王,最后当今又将黑风归还。自颉王被俘后,黑风不知所踪。

  这种时候,也就只有芙欣公主敢开口说话。

  “太子哥哥,这么这局该如何?这般大的场地,这么多的狼,恐怕不到一炷香,就已结束,还能有何悬念?”

  “赌哪个奴隶坚持的时间长,赌哪个奴隶能够活下来,赌有哪个奴隶能动手杀狼。孤已吩咐,只要这些狼儿填饱了肚子,就不再攻击。若他们能够活下来,孤就允他们自行择主,其主无故不得打罚,不得转卖。”

  在这个时代,奴隶能够自行择主已经算天赐之恩,众人闻之哗然,尽皆夸赞太子心胸宽广。但谁都没问,究竟怎么样这些狼儿才算填饱了肚子。咬死却不吃,算是饿的还是饱的。

  岑梓:你们怕不是石乐志。

  太子挥手:“将那些奴隶带上来。”

  浩浩荡荡近三百人列作几队,在侍卫押送下带到了众人面前。他们衣衫褴褛、浑身脏乱、脚步虚浮、目光空洞、带着手铐脚链,却也有数十人明显与周围格格不入。

  尤其在听到自己即将被饿狼追逐撕咬,当即就有人爆了粗口,骂咧出声:“卧槽,你们踏马脑子没病吧!”

  边上一人急忙拽住:“你干嘛,不要命了。”

  “反正眼看着老子也活不了,好歹出口气!”那人怒道,“一群畜生不如的家伙,尽干些畜生事,什么歪门邪道都搞出来了,迟早给自己作死!老子手里要是有一把刀,削你丫……”

  刀锋划过,人头滚落,那人的表情还凝固在愤怒上,嘴巴惯性的开开合合,没了脑袋的身体还立得笔直,直到数秒过后,才反应过来似的,疯狂喷血,倒地。

  受到血腥味刺激的饿狼撞着笼子的动作越发凶狠,随行看管的绥访抱拳:“太子,它们闻见血腥,已是控制不住了。”

  直到这时,奴隶群才反应过来似的,一片小声惊呼。包含着老弱病儒的这群人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,哀声哭泣。

  挥刀的侍卫面无表情地收回刀,抱拳跪下:“惊扰了太子公主和诸位贵客,属下该死。”

  “与你无关。将他丢进去,直接喂狼吧。”太子起身,目光冷冷地在一众奴隶间扫视了一圈,嗤笑道,“诸位别以为还是曾经风光旖旎的公子小姐夫人管家,认清楚自己的身份,要怪,就怪你们那些不顾体统,妄图谋反的亲人上司吧。”

  “放!”

  所有奴隶被推搡着押进了围场,还带着手铐脚链,哪怕在生命即将终结的这一刻,他们也无法得到片刻的自由。

  将奴隶放进围场后,所有侍卫散开,分散到栅栏各处,谨防奴隶们翻越逃跑。

  有脑子灵活的,一放进去就朝着里面狂冲,眨眼间消失在了丛林间,片刻,就被赶到围栏的侍卫逮住,一刀毙命,只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。

  其余人再不敢侥幸,只能想办法逃生。

  高台上,凝滞了一瞬的权贵们嘻嘻哈哈开始押注。几乎没有人赌谁会活下来,赌的基本就是谁比谁活得久,谁会怎么死之类。

  岑梓将身形遮挡在玉带身后,在奴隶中扫视着,光一眼,她就能确定其中至少有三四十人是玩家。

  而很快,她就在其中看到了顾璆鸣的身影。

  顾璆鸣同样是跑得很快的人之一,他边跑边呼喝着什么,呼喝声被风吹散,到了这里根本就听不见分毫。

  在他的呼喝下,半数人都改变了逃跑的方向,默契地朝着遮挡身形的丛林而去。其中,玩家基本在列,还有一些跟风的,纯粹是看聚集的人多而凑上前去,增加哪怕万分之一的安全感。

  奴隶入场后过了将近数分钟,狼群被放了进去。

  疯了的狼群一拥而上,先是围在了那个惨死的玩家尸体面前,疯狂啃咬,少数见被抢占先机,当机立断,立刻奔散开朝着其他猎物而去。

  也有些不死心的狼,企图从其中最凶狠的存在口中抢得一口粮,却反而被那些狼咬了一口,嗷呜着后退,顶着一脸的血肉模糊,退开战圈,免得抢食不成,反而成为其他饿狼的粮食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彩蛋小剧场:

  得知贺千钰有了女朋友还在朋友圈日常秀恩爱后,

  顾璆鸣又把人放了出来,日常围观,并试图在日常柠檬中寻找经验。

  放的时候顾璆鸣心里特别忐忑,担心对面会不会突然冒出个好友提示。

  理由他都想好了,

  手滑。

  结果啥都没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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